玖维

【EC】Kill My Lover

琢磨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撸的西部牛仔AU。这个坑来源于我之前脑子里莫名出现的一个画面,查查、Erik、Raven和Hank等人在一片空旷的总体色调偏昏黄的草原上策马奔腾,身后掀起一片尘土的画面(什么鬼)

然而这方面了解得并不是很多,最近也只是挤时间瞟了几部关于牛仔的美国电影,大部分相关知识主要来源于百度百科,有bug还请见谅ORZ

虽然名字看着怪渗人的但该坑里心血来潮的逗比和甜饼还是少不了的


这只是一个由初遇到并肩,最终相爱相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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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那点银色的挂饰被他小心翼翼地在树林里的一条溪流里洗净了,抬起手把它举在阳光下,镀银表面哒哒下淌的水珠滚圆剔透,又沿着蜜色的手腕滑入了紧身衣袖,留下一条绵长的水渍很快便在炎热空气里蒸发殆尽。正午的光线透过层层桦树林枝桠穿射而入,那仅仅小半个手掌大的东西却反着毫不弱于太阳光线的光亮,捧在手里丝丝凉意冷硬地渗入手心,如一把利刃,尘封数年仍未披满锈迹,反倒让人感觉到了持枪的快感。心无杂念地在林叶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若有月华陨落。其上的纹路纵横交错,如同缰绳套索勒下的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饱含风沙蚕食与消磨,这是被长久佩戴在刺马钉高筒皮靴上而授予的烙印。

光斑不小心被反射进了眼睛里,男人着实得刺痛了一下,吐出了嘴里的烟蒂,墨绿的瞳仁骤缩,他眯起了眼睛。忽听见树林远处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Lensher,it’s time to go!”浑厚有力的喊声穿透了密密林丛,溪水沿岸冷空气凝重,与树林外炎热的草原对冲成的风混合着嘶哑的马鸣传来,水分从皮肤上蒸发带走的热气也一并消失在无垠的天空。

那股熟悉的随性蔚然成风,照着白色的树皮上猛蹬一脚,他用指腹摸去了饰物上的水迹,清晰之处赫然显现出了一串用刀尖刻上的英文字符,不深的刻痕,却不失凝重,透着年蚀月陨的沧桑感。

Eric拉低帽檐,垂下头轻轻地读出了那上面的单词,

“Charles Francis Xavier. ”

 

马儿健壮的蹄子蹬起地面漫漫的尘埃,撒开了四蹄狂奔不息。枪声随之在他身后骤起。然而随着一阵一阵沉稳有力的律动,哒哒的马蹄声将马背上的男人带向了远方。

远方西部草原的广袤地平线,越过之后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艳阳高照的远方。

 

***

炎炎热气弥散地平线,在狭长、荒凉而又一望无际的边界,在看不到尽头的荒原遍野,彼方如刚从壶里倒出的滚烫开水,天地蜷缩作胎儿状,逃避上帝的怀抱。滚滚热浪奔在日头的前方,熔岩色的巨大火轮再一次徘徊在栗色天宇。像赤着上身只用西部草原的边界线围作裤衩的独眼巨人,他的皮肤是几近瑰丽的透明。无数个夜晚,受孤独、流浪、无所归依吞没的人的仰望,有星或无月的夜空,被倒影在不同形状、颜色各异的眼中。若是它跌落在某片辽阔的大海中,又该是如何的景致?

途经乱石,偶遇见一片密林,马蹄下时而有小动物窜过,偶尔会撞见的倾盆大雨,但大部分时间无不莫过于干燥闷热的气候。长久的沉默几乎能将一个原本不吝言辞的人给扼杀成一个哑巴。热浪挟裹着风沙几近能让人的喉咙被灼伤。连张口说话、臆想出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成了一份奢侈。

 

在十九世纪中期的美国,开拓的这片西部草场,恶劣的环境以及各种潜在的危险驱逐了普通人想要踏入的步伐。贫困、混沌笼罩着的地域,鲜有追求着狂野、了无牵挂的不羁独行者,亦或异乡归途漫漫的旅客涉足踏入。但不论前者还是后者,孤独都成了他们的日常用品,性命变为唯一的必需品。

但总有人是例外,某一段时刻野性血脉传承的烙印随着一次心脏的迸跳,渴求羁绊交织无数灵魂的共鸣,与同伴策马驰骋荒原的热血耀于炽热的阳光。他厌倦了曾经的生活,于是踏上了征途。


 Xavier家的小儿子16岁那年便离开了家,没跟家人打一声招呼,他猫着腰偷偷地下了楼,夹着刚买的耐磨的衣服和足够的家当,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一同消失的还有他们家马厩里的一匹咖啡色的马匹,那匹马跟着他的小主人在那一个晚上一同离开了这座小镇。

他的家乡在德克萨斯州的边境,出生在这样一个优渥的家庭中,小Xavier却将人生的前十六年都花在了自家别墅的藏书阁中。晃荡着小短腿坐在书堆里,文绉绉地捧着一本本马鞍大小的书,一坐就是一整天。

藏书阁朝西的窗口正对着小镇门口的开阔荒野,经常会有穿着皮裤的人赶着成群的马匹经过。

太阳从那扇气窗外看不见的地方降到地平线下,又从另一边升起。略显灼热的干燥空气不时流入书房,掀起一片苍白的书页,几乎与它同等苍白的皮肤也暴露在空气的吹拂下。发丝被风撩起瘙痒了额角,皮肤白嫩纤细的富家子弟偶尔会像是在冥冥中被什么所吸引了般,抬起头用那双蓝得出奇的漂亮眼眸毫无焦距地眺望窗外的天空、山峦、落日、飞鸟。然后又沉浸于自己小小的却分外安稳的世界当中。

 

他的父母都是自私的人。

 

Xavier夫妇除了工作外,闲暇时间都在炫耀他们天赋过人的小儿子,却又不愿让他跳级去芝加哥上大学。他们的这个儿子基因仿佛达到了家族的顶峰,十分巧合的是,早在他出生前,他们便已替他取好了名字,一个与他伟大的祖父相同的名字——Charles Francis Xavier。若干年后西部最享有盛名的牛仔之一,这个成了他们又爱又恨却又英年早逝的男人。

 

哦,你们问他的妹妹啊,Xavier家的小女儿在比Charles离家早几年的时间就和某个风一般的英俊男子私奔了。从此再也没了音讯。因此Xavier家就只剩下了一个大儿子Cain来继承家业。另外的两人,则选择了与原本截然不同的人生。

 

 

多年后蓝眸鬈发少年在某个寂静星空之下,双臂抱膝坐在火堆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点点火星应景地从火坑里蹦跳出来,劈啪作响。

 

再过几周Charles就要成年了。这也正是他游荡在这片草原上的第二个年头。

马上就是我跟西部草原深情融合的二周年纪念日了,Charles揉着泛红的鼻头想着,到时候可要开瓶酒好好庆祝一下,再在哪个镇子里随便找个还看得过眼的姑娘,就把初夜这件事也一并解决了吧。美滋滋的他心情舒畅,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几个月后他的确是摆脱了处男的身份,遗憾的是却并不是和一个女人。但至少现在小卷毛头还是有得好骄傲的,在那之前他都一直坚信自己是一个再直无比的男人。

他拿鞋底蹭了蹭粗砾的沙地,看以后谁还敢嘲笑我是个裤子都没脱过的小毛孩子。小脑袋瓜里细细盘算之后,他心满意足地哼起了无名小曲,身子后仰靠在了柔软的睡袋里,双肘交叉枕在脑后,静静地仰望着硕大无比能将他从头网到脚的绚丽星空。

他用舒适安逸的生活换来了这份广阔的自由,这个全新的世界是Charles在书中所无法瞧见的,任凭大脑放空想象,他也构筑不出真正的世界,真实得残酷,也孤独得落寞。

“嘿,”Charles轻轻发出一声状似呓语的叹息,夜里偏凉的风拂过发丝,吻得他手腕瘙痒,凝满了困倦睡意的软腻尾音也跟着消散在了最后一丝夜空气里,“你。。。到底在哪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一抹不着意的晶莹泪水从少年紧闭的眼角滑落,没入发间,和着同等银亮的皮上衣上的挂饰。

 

 

***

清晨的空气仍弥留着昨夜的凉意。

Charles怀疑自己眼花了,他一把抓过放在旁边的牛仔帽戴到脑袋上,绷紧了神经。大概百米开外的地平线此刻像极了烤焦的面包边圈,刚刚升起的太阳抑或仅仅只是光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如打散了的鸡蛋黄般融融地流淌开来。牛仔的眼睛被那光亮照射得亮澄澄的。

虽然他有些小小的近视,但这一向不妨碍他在野外去分辨一些潜在的危险,奇装异服的土著居民也好还是凶恶的食肉动物,但他明显地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迫近,并且是在急速奔跑当中。

他抬手蹭了蹭自己的眼睛,迅速爬出了自己暖和的睡袋,打包行李收拾水袋销毁篝火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像极了一只刚刚完成盗窃准备开溜的小老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他还曾被十几条蛇给同时咬上了。

 

大概半个月前的某天清晨,他刚起身准备去途经的一条林中溪流里洗把脸,那莫名使他恐惧的马蹄声带着某种和谐韵律地传入了他的耳中。Charles本不以为然,双脚更是被牢牢地粘在了地面上般难以动弹丝毫。直到他被一只脚踹翻在了地上,大手狠狠地捏着他的脸蛋将他摁到凉快却阻碍他呼吸的溪水中时他才笨拙地想起来反抗。

“嘿,你们好啊,最近。。。很流行这种噗”Charles一边努力屏住气想要让水少进到点鼻腔里,边想要说点什么,“。。。咳咳。。。这种激动到不能呼吸的招呼方式吗。。。。。。”

施暴的动作慢了下来,大概几秒钟后他终于能呼吸到不再湿漉漉的空气,只是他整个上半身都湿漉漉的了。

 

 

身体的本能快过了大脑反应,等到马蹄声清晰可分辨后,Charles已藏在了一棵枯树背后,牵着他的马儿偷偷探出一个脑袋窥伺。

空荡荡的远处依旧越发亮堂,金币堆砌般的太阳却已有大半出现在了天空。

一匹黑色马匹的脑袋渐渐浮出了地平线,接着是它那结实的前胸和矫健的蹄子,是匹很漂亮的马儿。

Charles远远地望见马背上骑着一个男人。他的帽檐压得极低,以至于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有线条冷硬带着胡渣的下巴可以瞧见,就连印花方布巾也是随意地拴在脖子上。

Charles牵着马做好了逃的准备,但这时那匹累得气喘吁吁的马儿却先一步瞧见了他,噗哧地哼了一口粗气,瞪大了血红的眸子,像是雷达般搜寻到了猎物,竟摆正了方向直直地朝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来不及躲闪,距离被不断地拉近,Charles这才注意到周围并没有其他的牛仔出现。

稍稍放宽了心后他蓦地心一横,侧身跨上马背,毫无畏惧地挺起了胸膛,装作威风凛凛的样子坚决不示弱地接受了对方的挑衅,骑着马迎面而去。

马蹄落在软塌塌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闷响。

 

两匹马驮着两个人逐渐小心翼翼地靠近彼此,像是两个要决斗的骑士。对面的那个牛仔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Charles咽了口唾沫,决定先发制人。只是话还没说出口,那个牛仔就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像个沉重的破沙袋。噗通一声脑袋着地瘫软在了并没有多少草可以作缓冲的地上。再也没了动弹。

 

Charles几乎只迟疑了0.1秒就翻身下马,快步走去并扶起了那个身子骨比他大上一圈的男人。那人耷拉着脑袋像是死了一般。

一瞬间担忧和害怕涌上心头,Charles扶着他的肩膀把人翻转过来时,触手间却是一片颤栗的湿润。他呼吸一窒,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跳声轰鸣在耳边,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当湿濡的掌心沾上了猩红的液体,无暇顾及这鲜血从何而来。怀里的身躯滚烫得像个火炉,此时他却不想再松开。

男人出乎意料英俊性感的脸庞如刀削斧刻的大理石般线条硬朗,Charles感到一丝电流穿透过他的心脏,微麻感蔓延向四肢百骸。

 

他对上了一双阴冷戒备的灰绿色眼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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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查查get到一只野生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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